那些年里,翻垃圾箱寻觅别人吃剩的食物、捡废品换取微薄收入的日子,
是我们共同的辛酸记忆。随着逐渐长大,我们双双考入大学,
也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打工赚取生活费。我以为,苦尽甘来,我们终于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。
然而,命运却再次跟我们开了个残酷的玩笑——叶俊大学毕业那年,被诊断出患有尿毒症,
必须进行肾移植手术。他心疼钱,想要放弃治疗。我暗中去做了肾源配型,奇迹般地,
我们匹配度极高。于是,我悄悄卖掉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,筹集了四十万元,又瞒着他,
将我的肾捐给了他。为了让他没有心理负担,我与医院签订了保密协议,
并反复叮嘱医护人员,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捐肾者是我。尽管术后,
我们在同一家医院的同一个病区,他却始终不知真相。我只希望他能无牵无挂地迎接新生,
不必再背负任何责任和愧疚。纵然他后来责备我擅自卖掉老宅,
对我在手术期间神秘消失十几天感到不满,我都笑着含糊其辞,将这些责难轻轻带过。如今,
看到他身体状况逐渐恢复,我心想,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于我而言,叶俊既是兄长,
亦如父亲。他是我在这世上仅存的血亲,看见他,心中五味杂陈,一时间,
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哽咽:“哥……”然而,他却在此刻,抬手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,
让我的所有委屈瞬间凝固在喉头。4我愣愣地看着叶俊,惊愕之余,视线模糊,
已无法看清他此刻的表情。“叶婷,我对你太失望了,你怎么敢这么做?”他厉声质问我,
“你去年故意将馨馨从楼梯推下,导致她流产,她念在与我的交情上没有追究。
可是你变本加厉,前天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出尽风头,甚至将她打成脑震荡。
”“你怎么现在这么嚣张跋扈?这次,就算是她原谅你,我也不同意!等你出院,
必须给她认错。”面对他连珠炮般的指责,我一时无言以对。他见我没有回应,更加愤怒,
怒吼道:“我问你话呢,听到没有?!”他痛心疾首,“看来是我把你宠坏了,
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