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云苒,我再说一遍!我只要你的一颗肾,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就当算了。”“再不出来,
你就永远别想回傅家!”话落,年久失修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。母亲一头白发,
浑浊的眼睛看向怒气冲冲的傅谨初。她歪歪头,神情懵懂:“你找谁呀?
”傅谨初没发现母亲的异样,脸上的神色却是收敛了些。傅谨初是孤儿,上学的时候,
是母亲照顾他的衣食住行。更是自己拿钱,资助他一路读到了博士毕业。他也不负期望,
成了全国闻名的商业新贵,极为尊敬我的母亲。于是,他开口的时候,也多带了几分尊重。
“老师,沈云苒呢?我有事找她。”听见我的名字,母亲眼睛一亮,她抓住傅谨初的手。
“苒苒,我也要找苒苒!你带我去找她,我想她,我……”母亲突然顿住,
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怔怔地松开傅谨初。“不对,苒苒找不到了,
我找不到苒苒了……”母亲蹲在地上,呜呜地哭起来。傅谨初面有疑惑,却还是上前一步,
试图安抚着母亲的情绪。“老师,沈云苒怎么了?您这是……”没有说出的话,
是傅谨初对母亲的尊重。他不敢想象,原本慈祥、优雅的大学教授,会在再见时,
看起来像一个疯子。可事实的确如此,独自抚养我长大的母亲,在收到我的死讯后,
一夜之间变成了疯子。母亲泪眼汪汪,再次抓住傅谨初的衣角。“我知道你,你是谨初,
谨初,救救苒苒,苒苒死了……”“不可能!沈云苒怎么会死?”傅谨初条件反射般站起,
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。可看着泪流不止的母亲,他的脸上,又突然闪过一抹动容。但下一秒,
他眉头皱得更紧,拳头也攥了起来。“为了不给可儿捐肾,她竟然装死,把您骗成这个样子!
”他怒目圆睁,对着空气怒吼,仿佛我就站在他面前能听见似的。“沈云苒,
你还真是死性不改,跟以前一样有心计!”傅谨初绕开母亲,径直走进了老房子。
可不大的房子被他翻了个底朝天,连盛米的石缸都没有放过。他还是没有找到我。
他想起病床上虚弱的苏可儿,愤愤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