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什么似地急道:“裁员不给赔偿吗,你工作了这么久,
赔偿应该很多呀”我长叹一声:“公司挑刺找了我的过错,
没给赔偿”宋绒大约把我和她的电话外放给了蔡旭明,
监控软件右上角的新消息提醒一直不停。蔡旭明:“他是傻X啊?!
被裁都不知道敲公司一笔?!”“房子要是被法院拍卖,之前还的房贷全打水漂了!
那张破协议就成了废纸,你特么白让人睡三年!”“不就差四个月房贷了吗,
你赶紧用你的信卡套现补上,千万别让法院往下走流程”宋绒被他吓成了没头苍蝇,
忙不迭地照做。但她的信用卡上一期的欠款已经超期未还,哪里还套得出钱。
宋绒觉得有我兜底,又入股了投资项目心情大好,最近购物欲前所未有地高涨,
拿到卡一周就刷爆了额度。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向我报备,
主要是给乡下的堂弟买了辆特斯拉以奖励他考上大专。我连声赞成。随她是给谁买,
人家自己乐意借贷扶贫,我管得着么。宋绒又打来电话,
语气已经急了:“你不是认识很多大客户吗,不能去找谁借点周济一下?
我的信用卡也得还呀!还有那个投资项目,不可以先拿出来点红利吗?”我摇摇头,
摁断电话。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看清。伸手要就有钱的日子,以后就没咯。
我还是小瞧了宋绒和蔡旭明的脸皮厚度。她居然在蔡旭明的支招下,
去我的前公司楼下扯起横幅,哭诉公司欺负劳动者要求高额赔偿。甚至拉扯前台小妹,
把门厅里的招财石锦鲤池砸了个稀巴烂。别人不清楚,我可知道,
那些都是总裁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稀罕物。我连忙打给老领导致歉:“您报警吧,
不用顾及我”老领导一怔:“那些砸坏的东西零零总总加起来要七位数,
她还抓伤了前台小姐,报警肯定要坐牢的,毕竟是你的太太,
咱们可以私了...”我打断他:“她不是我太太,实话跟您说吧,就算您不报警,
我也会报”宋绒在公司大闹的场景早被人拍下传到某音,不少好事者还开起了直播。